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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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幫手？”
聽到陳思說的話, 顧洵遲疑了一下。
“人多反而不好，不如一個人去輕便。”
沒有多想，顧洵便拒絕了陳思的提議。
“大人, 除了依舊在修繕鈔關文書院的人外，那邊在附近肯定暗地裏也安插了人手。”
陳思依舊語氣沈穩, 為顧洵分析起來。
“截止村子裏的人尚未有回來之人, 倘若大人一個人喬裝前往, 必會引人註目。如果多帶一名幫手, 喬裝成夫婦的樣子，裝作回村子裏尋找藏在屋子櫃子裏的銀子，更穩妥些。”
顧洵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縣衙沒有女子, 上哪去找這個幫手去？”
縣衙四十餘人全是男子, 況且顧洵喬裝打扮後還要去大堤打探情況。
就算隨便找一名女子來，萬一走路了風聲，那還不如顧洵一個人去更妥當。
就在顧洵猶豫之際，陳思無意間看到廚房裏間的昔顏，頓時靈光乍現。
“阿顏可以啊！”
“阿顏？”
顧洵驚訝道。
“對, 你看阿顏長得膚白柔嫩，若不是知道她是名男子，別人還以為是名女子裝扮的呢。”
陳思眉飛色舞地推薦著昔顏。
小廚房屋內的昔顏，則聽得心驚肉跳。
陳思說的不就是真相嗎？
昔顏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這邊昔顏冷汗直流, 心裏慌張不已。
那邊顧洵已經開口表示同意了。
“陳主簿說得也有道理，就這麽辦吧。”
看到顧洵點頭同意, 陳思立刻站起身來說道。
“事不宜遲, 昨日洪水剛剛褪去，今日不去, 明日淤泥就該曬幹了，看不出任何痕跡了。”
說著，陳思快步走到廚房裏，跟昔顏安排此事。
這本就是幫助縣衙做事，昔顏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只能點頭答應，配合顧洵去村子勘察情況。
“阿顏，你先收拾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找身女裝來。”
說完，陳思也不等昔顏反應，轉身就離開了小廚房，跟顧洵打了聲招呼，急匆匆地邁出小食堂，不知去何處找女裝去了。
此刻，小食堂裏又只剩下顧洵與昔顏兩人。
昔顏因為一會兒要出去，正收拾著竈臺，就聽得耳邊顧洵的聲音響起。
“辛苦你了，還要扮作女裝。”
這話在顧洵看來，是對昔顏的安慰。
但落進昔顏耳中，卻顯得有一點點奇怪。
“大人你客氣了，不辛苦，我收拾一下廚房，就跟你去。”
“嗯。”
顧洵點點頭，接著道。
“你又稱呼錯了。”
這次說話的聲音低低的、淡淡的，若不是昔顏仔細聽，差一點就要被她收拾竈臺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元卿。”
昔顏低頭咬了咬唇角，還是努力發出了顧洵喜歡的聲音。
“對，我也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見。”
顧洵嘴角撇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高高興興地轉身離開了小食堂。
送走了顧洵，昔顏終於松了口氣。
自從離開皇宮，昔顏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穿過女裝了，不知陳思這次給她找件什麽樣的女裝來呢？
昔顏正自顧自地想著，陳思這邊就進門了。
“阿顏，這是你的衣服。”
說著，陳思便遞給昔顏一個布包。
“我去給大人也送衣服去，你換好了衣服，在小食堂等著便是。”
“好的，陳主簿。”
答應完，昔顏目送陳思離開小食堂，便伸手去解剛才陳思給她的那個布包。
打開來看，先是暗沈色的粗布映入昔顏的眼簾。
原本還以為是裙杉飄逸的女裝，誰知昔顏展開來看，就是一身毫不起眼的農家粗布裙，連帶一根木簪子。
鼓了鼓腮，昔顏輕輕吐出一口氣。
畢竟起裝作村民，昔顏早應該想到不會是什麽好看華麗的衣服。
關上小食堂的門，掛好門栓，昔顏快速將粗布衣衫套在身上。
又解開發髻的束帶，將頭發梳成村婦的樣子，最後簪上木簪子。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昔顏利索地換好衣服，重新打開小食堂的大門。
此時午時已過，顧洵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前探完村子的情況。
陳思的衣服一送到，顧洵立刻就換上了。
待走到小食堂門前時，發現陳思已經站在門前等候了。
“陳主簿，怎麽不進去？”
聽到顧洵的問話，陳思方才轉過頭來，看向他。
“阿顏應該還沒有換完衣服，這門還關著呢。”
順著陳思手指的方向，顧洵擡眼望去，小食堂的內門果然還緊閉著。
“會不會是阿顏不會穿啊？”
陳思等了半晌，也沒見昔顏開門，不禁撓了撓頭。
“要不我進去給她幫幫忙？”
說到昔顏不會穿女裝，顧洵心想可能確實是這個樣子。
但陳思一提起要進門給昔顏幫忙，顧洵連忙出聲攔住。
“讓她自己換，時間還來得及。”
是了，就算進去給昔顏幫忙，也得他顧洵進去，怎麽可能讓陳思進去呢？
顧洵與陳思正說著話，忽然就聽到耳旁傳來“吱呀”一聲。
小食堂的內門開了，一只粗布灰色布鞋率先踏出了門檻。
目光從門檻上移，顧洵擡眼看到一副幹凈的湛藍粗布裙，再往上便是顏色稍淡一些的同款藍色上衣，衣擺被收進了布裙的腰內。
顧洵望著昔顏那細細的腰肢，有些呆了神。
原來昔顏穿得都是寬敞的粗布衫，肥肥大大的根本不顯身體的曲線。
這次扮上女裝，恰好把昔顏纖細的腰肢曲線顯露出來。
“哈哈哈，到底還得是阿顏扮上才像！”
陳思的哈哈聲，把顧洵停滯在昔顏腰肢處的目光喚醒。
顧洵擡頭，看向昔顏的面容。
雖然未著粉黛，但昔顏白嫩的小臉透著紅潤的光澤，頭上的發髻也挽成了普通農婦的樣子，發髻上還簪了一根木簪子。
這哪是田間地頭的村婦，落入旁人眼中，分明就是剛剛嫁作新婦的嬌人。
“我就說吧，縣衙裏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都不行，他們要扮上女裝絕對當場露出馬腳！”t
昔顏剛剛從屋裏出來，在顧洵與陳思面前站穩，就聽得陳思又得意起來。
“阿顏，剛才我還擔心你不會穿，你看你穿得真是妥帖，連發髻都挽得很像。”
自從陳思上次分析了昔顏的情況，昔顏就有些心驚膽戰。
現在陳思又這麽說，昔顏原本就心虛，連忙趕緊搖頭。
“我哪裏會穿，只不過經常去碼頭集市，常見賣魚的王大娘這樣打扮，看得眼熟了而已。”
“嗯，阿顏果然是個有心人。”
陳思點點頭，又看向顧洵。
顧洵也是一身粗布衣衫的打扮，與昔顏站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般配。
“哎呀，大人，你別說啊，看你和昔顏站在一起，還真像那麽回事。”
“那麽回事？”
顧洵反問一句，沒有聽懂陳思話中的意思。
“就是你倆這身衣服裝扮上，還真像那村裏剛成親不久的小夫妻！”
說完，陳思便哈哈兩聲，沈醉在他選的人與衣服成功之中。
聽到“小夫妻”三個字，顧洵與昔顏的心頭，仿佛被陳思看穿了各自的秘密一般，同時怦怦加速跳了起來。
“哎，不止衣服。”
陳思邊笑邊看向顧洵與昔顏，這一看不要緊，他似乎發現了更重要的事情。
“連長相，都很有夫妻相！若非我知道昔顏是男子，都快要相信她實際使命女子了，這要出去了，準能成功掩人耳目。”
陳思依舊不顧顧洵與昔顏二人反應，自顧自地笑哈哈說道。
“我們該走了。”
顧洵聲音淡淡地傳來，仿佛沒有聽見陳思的話，拉起昔顏的衣袖，就往小食堂門外走起。
昔顏正被陳思說的面紅又耳赤，加上心虛，被顧洵一抓手臂，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兩條腿慣性地便跟著顧洵出門去了。
一直走到小食堂前面那條甬道的盡頭，顧洵才稍稍松開了拉著昔顏衣袖的手。
“前面就到縣衙大門了，人多眼雜，我就不拉著你了。”
顧洵這話一出，昔顏原本就滾燙的耳根子，現在更熱了。
只輕嗯了一聲，昔顏低著頭，並未說其他的話。
而昔顏這低頭含羞不語的模樣，落在顧洵眼中，滿是嬌羞，讓他不禁再次怦然心動。
顧洵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被理智壓下了他想再去牽昔顏手的想法。
出了縣衙，顧洵與昔顏二人一路步行，走了約麽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被淹沒的村子村口。
環視村口，顧洵發現不遠處，確實有幾個木工打扮的人，在一片被沖的亂七八糟的地上修理東西。
那裏大概就是陳思說的，鈔關文書院的所在地吧。
顧洵收回目光，帶著昔顏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忽然，顧洵想起件事來，連忙挽了挽昔顏的手臂。
“怎麽了，大人。”
被顧洵突然攬過手臂，昔顏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頓時開口問道。
“旁邊那幾個人再往這邊看，我們既然扮作夫妻，就要扮得像些，不能露餡。”
聽到顧洵的提醒，昔顏便順著他眼神剛剛看過去的方向，偷瞄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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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手？”
聽到陳思說的話, 顧洵遲疑了一下。
“人多反而不好，不如一個人去輕便。”
沒有多想，顧洵便拒絕了陳思的提議。
“大人, 除了依舊在修繕鈔關文書院的人外，那邊在附近肯定暗地裏也安插了人手。”
陳思依舊語氣沈穩, 為顧洵分析起來。
“截止村子裏的人尚未有回來之人, 倘若大人一個人喬裝前往, 必會引人註目。如果多帶一名幫手, 喬裝成夫婦的樣子，裝作回村子裏尋找藏在屋子櫃子裏的銀子，更穩妥些。”
顧洵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縣衙沒有女子, 上哪去找這個幫手去？”
縣衙四十餘人全是男子, 況且顧洵喬裝打扮後還要去大堤打探情況。
就算隨便找一名女子來，萬一走路了風聲，那還不如顧洵一個人去更妥當。
就在顧洵猶豫之際，陳思無意間看到廚房裏間的昔顏，頓時靈光乍現。
“阿顏可以啊！”
“阿顏？”
顧洵驚訝道。
“對, 你看阿顏長得膚白柔嫩，若不是知道她是名男子，別人還以為是名女子裝扮的呢。”
陳思眉飛色舞地推薦著昔顏。
小廚房屋內的昔顏，則聽得心驚肉跳。
陳思說的不就是真相嗎？
昔顏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這邊昔顏冷汗直流, 心裏慌張不已。
那邊顧洵已經開口表示同意了。
“陳主簿說得也有道理，就這麽辦吧。”
看到顧洵點頭同意, 陳思立刻站起身來說道。
“事不宜遲, 昨日洪水剛剛褪去，今日不去, 明日淤泥就該曬幹了，看不出任何痕跡了。”
說著，陳思快步走到廚房裏，跟昔顏安排此事。
這本就是幫助縣衙做事，昔顏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只能點頭答應，配合顧洵去村子勘察情況。
“阿顏，你先收拾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找身女裝來。”
說完，陳思也不等昔顏反應，轉身就離開了小廚房，跟顧洵打了聲招呼，急匆匆地邁出小食堂，不知去何處找女裝去了。
此刻，小食堂裏又只剩下顧洵與昔顏兩人。
昔顏因為一會兒要出去，正收拾著竈臺，就聽得耳邊顧洵的聲音響起。
“辛苦你了，還要扮作女裝。”
這話在顧洵看來，是對昔顏的安慰。
但落進昔顏耳中，卻顯得有一點點奇怪。
“大人你客氣了，不辛苦，我收拾一下廚房，就跟你去。”
“嗯。”
顧洵點點頭，接著道。
“你又稱呼錯了。”
這次說話的聲音低低的、淡淡的，若不是昔顏仔細聽，差一點就要被她收拾竈臺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元卿。”
昔顏低頭咬了咬唇角，還是努力發出了顧洵喜歡的聲音。
“對，我也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見。”
顧洵嘴角撇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高高興興地轉身離開了小食堂。
送走了顧洵，昔顏終於松了口氣。
自從離開皇宮，昔顏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穿過女裝了，不知陳思這次給她找件什麽樣的女裝來呢？
昔顏正自顧自地想著，陳思這邊就進門了。
“阿顏，這是你的衣服。”
說著，陳思便遞給昔顏一個布包。
“我去給大人也送衣服去，你換好了衣服，在小食堂等著便是。”
“好的，陳主簿。”
答應完，昔顏目送陳思離開小食堂，便伸手去解剛才陳思給她的那個布包。
打開來看，先是暗沈色的粗布映入昔顏的眼簾。
原本還以為是裙杉飄逸的女裝，誰知昔顏展開來看，就是一身毫不起眼的農家粗布裙，連帶一根木簪子。
鼓了鼓腮，昔顏輕輕吐出一口氣。
畢竟起裝作村民，昔顏早應該想到不會是什麽好看華麗的衣服。
關上小食堂的門，掛好門栓，昔顏快速將粗布衣衫套在身上。
又解開發髻的束帶，將頭發梳成村婦的樣子，最後簪上木簪子。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昔顏利索地換好衣服，重新打開小食堂的大門。
此時午時已過，顧洵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前探完村子的情況。
陳思的衣服一送到，顧洵立刻就換上了。
待走到小食堂門前時，發現陳思已經站在門前等候了。
“陳主簿，怎麽不進去？”
聽到顧洵的問話，陳思方才轉過頭來，看向他。
“阿顏應該還沒有換完衣服，這門還關著呢。”
順著陳思手指的方向，顧洵擡眼望去，小食堂的內門果然還緊閉著。
“會不會是阿顏不會穿啊？”
陳思等了半晌，也沒見昔顏開門，不禁撓了撓頭。
“要不我進去給她幫幫忙？”
說到昔顏不會穿女裝，顧洵心想可能確實是這個樣子。
但陳思一提起要進門給昔顏幫忙，顧洵連忙出聲攔住。
“讓她自己換，時間還來得及。”
是了，就算進去給昔顏幫忙，也得他顧洵進去，怎麽可能讓陳思進去呢？
顧洵與陳思正說著話，忽然就聽到耳旁傳來“吱呀”一聲。
小食堂的內門開了，一只粗布灰色布鞋率先踏出了門檻。
目光從門檻上移，顧洵擡眼看到一副幹凈的湛藍粗布裙，再往上便是顏色稍淡一些的同款藍色上衣，衣擺被收進了布裙的腰內。
顧洵望著昔顏那細細的腰肢，有些呆了神。
原來昔顏穿得都是寬敞的粗布衫，肥肥大大的根本不顯身體的曲線。
這次扮上女裝，恰好把昔顏纖細的腰肢曲線顯露出來。
“哈哈哈，到底還得是阿顏扮上才像！”
陳思的哈哈聲，把顧洵停滯在昔顏腰肢處的目光喚醒。
顧洵擡頭，看向昔顏的面容。
雖然未著粉黛，但昔顏白嫩的小臉透著紅潤的光澤，頭上的發髻也挽成了普通農婦的樣子，發髻上還簪了一根木簪子。
這哪是田間地頭的村婦，落入旁人眼中，分明就是剛剛嫁作新婦的嬌人。
“我就說吧，縣衙裏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都不行，他們要扮上女裝絕對當場露出馬腳！”t
昔顏剛剛從屋裏出來，在顧洵與陳思面前站穩，就聽得陳思又得意起來。
“阿顏，剛才我還擔心你不會穿，你看你穿得真是妥帖，連發髻都挽得很像。”
自從陳思上次分析了昔顏的情況，昔顏就有些心驚膽戰。
現在陳思又這麽說，昔顏原本就心虛，連忙趕緊搖頭。
“我哪裏會穿，只不過經常去碼頭集市，常見賣魚的王大娘這樣打扮，看得眼熟了而已。”
“嗯，阿顏果然是個有心人。”
陳思點點頭，又看向顧洵。
顧洵也是一身粗布衣衫的打扮，與昔顏站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般配。
“哎呀，大人，你別說啊，看你和昔顏站在一起，還真像那麽回事。”
“那麽回事？”
顧洵反問一句，沒有聽懂陳思話中的意思。
“就是你倆這身衣服裝扮上，還真像那村裏剛成親不久的小夫妻！”
說完，陳思便哈哈兩聲，沈醉在他選的人與衣服成功之中。
聽到“小夫妻”三個字，顧洵與昔顏的心頭，仿佛被陳思看穿了各自的秘密一般，同時怦怦加速跳了起來。
“哎，不止衣服。”
陳思邊笑邊看向顧洵與昔顏，這一看不要緊，他似乎發現了更重要的事情。
“連長相，都很有夫妻相！若非我知道昔顏是男子，都快要相信她實際使命女子了，這要出去了，準能成功掩人耳目。”
陳思依舊不顧顧洵與昔顏二人反應，自顧自地笑哈哈說道。
“我們該走了。”
顧洵聲音淡淡地傳來，仿佛沒有聽見陳思的話，拉起昔顏的衣袖，就往小食堂門外走起。
昔顏正被陳思說的面紅又耳赤，加上心虛，被顧洵一抓手臂，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兩條腿慣性地便跟著顧洵出門去了。
一直走到小食堂前面那條甬道的盡頭，顧洵才稍稍松開了拉著昔顏衣袖的手。
“前面就到縣衙大門了，人多眼雜，我就不拉著你了。”
顧洵這話一出，昔顏原本就滾燙的耳根子，現在更熱了。
只輕嗯了一聲，昔顏低著頭，並未說其他的話。
而昔顏這低頭含羞不語的模樣，落在顧洵眼中，滿是嬌羞，讓他不禁再次怦然心動。
顧洵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被理智壓下了他想再去牽昔顏手的想法。
出了縣衙，顧洵與昔顏二人一路步行，走了約麽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被淹沒的村子村口。
環視村口，顧洵發現不遠處，確實有幾個木工打扮的人，在一片被沖的亂七八糟的地上修理東西。
那裏大概就是陳思說的，鈔關文書院的所在地吧。
顧洵收回目光，帶著昔顏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忽然，顧洵想起件事來，連忙挽了挽昔顏的手臂。
“怎麽了，大人。”
被顧洵突然攬過手臂，昔顏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頓時開口問道。
“旁邊那幾個人再往這邊看，我們既然扮作夫妻，就要扮得像些，不能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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